时候:2022-03-29 黄胖系列
《说念藏辑要》是编纂于清代的大型说念教丛书。对于《说念藏辑要》的初编,有两种说法,一种说法认为系康熙年间彭定求所编,另一种说法例认为系嘉庆年间蒋元庭(名予蒲)所编。
参与光绪年间成都二仙庵重刊《说念藏辑要》的骧,认为《说念藏辑要》系彭定求编。他在《重刊说念藏辑要子目初编序》中说,“我朝彭定求相公撰《说念藏辑要》一书,为世称快”;在《钦定说念藏全书总目序》中说,“伏读圣祖仁天子颁行《说念藏全书总目》,悉依明本,盖详慎也。相国彭定求所编《说念藏辑要》,出于颁行者半,出于坊间本者亦半。虽坊本亦皆地说念圣洁,然非《说念藏》总共”。
全真说念龙门派第十一代传东说念主闵一得于说念光十一年(1831)改良《太乙金华倡导》时,提到蒋元庭编纂《说念藏辑要》。他说:“嘉庆间,蒋元庭侍郎误得[《太乙金华倡导》]伪本,纂东说念主《说念藏辑要》。后得本山(金盖山)原本于浙省,拟即改梓,而板在京邸。及取归,而侍郎又北上,卒于京师,事遂中止。”民国年间守一子(丁福保)编《说念藏精华录》,收有《说念藏辑要总目》,其解题称:“是书清嘉庆间蒋元庭侍郎辑,板存京邸,及送板南归,而先生又北上,卒于京,故外间传本甚少。”这基本上是因循闵一得的说法。
《说念藏辑要》收有彭定求校正重刊的《真诠》一书,骧有可能据此而以为整部《说念藏辑要》都是彭定求编纂的。但《说念藏辑要》中有许多签字蒋予蒲(无意署慧觉弟子)撰写的序跋,他是莫得看到,已经不闻不问?他也莫得讲解《说念藏辑要》中为什么收有康熙以后直至嘉庆技术的说念书。如排在彭定求校正重刊的《真诠》后头的说念书,等于《心传述证录》,而该书来源有梅芳老东说念主的序,所署时候为嘉庆八年(1803)。
按:彭定求(1645―1719),字勤止,号访濂,又日复入门东说念主、南昀老东说念主。江苏苏州东说念主。康熙十一年(1672)中江南乡试。十五年(1676)殿试状元,授翰林院修撰。二十四年(1685)任日讲起居注官。冬十二月,升国子监司业。三年后,升翰林院侍讲。三十三年(1694)秋,辞官回家乡。四十四年(1705)春,康熙帝南巡,升引彭定求为校勘《全唐诗》官。五十八年(1719)毕命,享年七十五岁。生平好说念,在校订《真诠》时自署“守纲说念东说念主”。与苏州著明正一片羽士施说念渊(字亮生)往来等闲,施说念渊成仙后,彭定求为其撰《穹窿亮生施尊师墓表》。又与全真说念龙门派第九代讼师詹太林(号维阳子)时相过从,詹太林成仙后,彭定求为其撰《詹维阳讼师塔铭》。
骧称彭定求为“相国”,实质上彭定求并未担任过在野大臣,这又名称是不合的。骧在《校勘说念藏辑要书后》又说“闻二仙庵重刊相国彭文勤《说念藏辑要》”。按:“文勤”乃彭定求之孙彭启丰的谥号。彭启丰为雍正五年(1727)殿试状元,乾隆时官至兵部尚书。骧明显将彭定求、彭启丰祖孙二东说念主混为一东说念主了。
彭定求编纂《说念藏辑要》之说难以拓荒,因为《说念藏辑要》收有许多康熙以后的说念书。四川大学赵宗诚先生建议一种讲授,说彭定求编纂的《说念藏辑要》,仅仅从明代《说念藏》中选出200种说念书,莫得补入别的说念书。蒋元庭在彭本的基础上,增补了79种说念书,仍名为《说念藏辑要》。这种“长入式”的讲授仅仅一种臆想,莫得凭据。吉冈义丰、柳存仁、丁培仁、莫尼卡(Monica Esposito)等学者认为蒋元庭等于《说念藏辑要》的领先编者。
按:蒋元庭(1755~1819),名予蒲,字南樵,一字元庭。河南睢州东说念主。父蒋日纶,官至工部侍郎。蒋予蒲于乾隆四十六年(1781)中进士,授翰林院庶吉士。累迁至工部右侍郎,转仓场侍郎。嘉庆十四年(1809)五月以失计吏员作弊,罢免。十月,清仁宗五十寿庆,升引为翰林院编修。十九年(1814)六月,复任仓场侍郎。次年,以北京广慧寺僧明心,改名王树勋,冒捐知府,经刑部讯出,明心为僧时,蒋予蒲曾从受戒,遂再次罢免。二十四年(1819)卒于北京。
蒋元庭在北京参与了一个信奉吕洞宾的乩坛――觉源坛(笔名第一觉坛)的扶乩活动。他在这个乩坛中被称为惠觉或广化子。这个乩坛的东说念主自称为天仙派,奉吕洞宾为初祖,柳守元为二祖。他们将我方这个说念派与全真和正一并排:“全真演教,正一垂科,天仙法派祯祥多。位育在中庸,说念侣勘磨,修皆永无魔。”
《说念藏辑要》有签字“大罗(指大罗天仙)工头苏朗”的序,说该丛书是吕洞宾命第一觉坛诸弟子编纂的。其内容“上自太始天王,下逮诸真列圣,以及百家之禀报,诸子之疏解”。序中称,“说念中密旨,教外传奇”,都包括在《说念藏辑要》中了,修说念之士独一“由是书而求之”,就不错尽性命之全功,臻天仙之大乘。
《说念藏辑要》按二十八宿字号分集编录说念书。莫尼卡女士测验了分藏在中国大陆、台湾和日本、法国的藏书楼中的14部蒋元庭编《说念藏辑要》,发现这14部书的说念佛编号以及编排限建都不同。这14部《说念藏辑要》可分为两种版块,一种包括箕集十《玉清赞化九天演政心印集经》和箕集十一《玉清赞化九天演政心印宝忏》(“玉清赞化”是吕祖的封号),另一种则莫得箕集十和十一。前者应为增补本,后者则是初刻本。据莫尼卡女士统计,前一种《说念藏辑要》共收有说念佛287种,其中明《说念藏》之外的说念佛86种。
中国说念教协会史籍室储藏有一套《说念藏辑要》,其内容包括箕集十和十一。该书盖有两枚藏书印,一为“面城楼藏书印”,一为“顺德温君勒所藏金石字画之印”。面城楼为清代广东南海东说念主曾钊(1793―1854)的藏书楼。曾钊赔本后,其藏书大部分为广东顺德温树梁所得,故该套《说念藏辑要》又有温氏的藏书印。
光绪年间,成都二仙庵羽士阎永和本拟购买一套《说念藏辑要》,却被见告已绝版。于是他便发愿从头刊刻《说念藏辑要》。
阎永和,字笙喈(一作笙阶),号雍雍子黄胖系列,传戒法名理和。四川崇庆州东说念主。十余岁时,父一火,遂披缁修行。光绪十八年(1892)嗣法于宋慧安讼师,任二仙庵住持。光绪二十一年(1895)传戒,戒期一年。光绪二十三年(1897)再次传戒,戒期裁减为半年。并拟定以后每年九月份开坛传戒。
阎永和在《重刊说念藏辑要缘故》中,说,他东说念主说念以来,“所见半属科仪,无关巧妙”。自后听说伍崧生向严雁峰借阅《说念藏辑要》后,“赞云不雅止”,他便到书坊去寻访该套丛书,得知版已不存。他有心重刻,因所费不赀,只可“时存虚愿”。光绪十八年(1892),他接任二仙庵住持,本来是杀青愿望的机会,但却因建大殿及御书阁,欠债甚多,只可“时偕监院陈悟元同唤怎样”。
光绪二十四年(1898),
有彭瀚然来二仙庵寻觅《玉经笺注》,阎永和见其“救困扶危,颇有沈仙万三仪态”,便对他谈起重刻《说念藏辑要》的愿望。彭瀚然立即搭理厚爱筹款。募缘之事尚未启动,彭瀚然已在家乡预捐数百金。
光绪二十七年(1901),阎永和发起募捐,启动重刊《说念藏辑要》工程。但次年他即应邀至陕西汉中留侯祠传戒,总结后又忙于宫不雅事务,无暇他顾。二十九年(1903),有骧快意承担校勘之任。到光绪三十二年(1906),校勘完成,运行雕板。阎、彭、贺三东说念主各撰有前言。
二仙庵重刊《说念藏辑要》,以严雁峰家藏本为正本,但严本缺璧集第三册。骧自后从重庆何起重、忠州秦生二位藏书家那边抄补,方成完帙。
阎永和与彭瀚然又增入原《说念藏辑要》莫得的书数十卷。骧认为与“重刊”二字不符。阎、彭二东说念主讲授说:“因情景日非,聊存底稿,以俟选家,实恐珠遗沧海。”骧听了之后,认为续书之宅心甚深,便欢然招供。
骧撰有《重刊说念藏辑要续篇子目》,著录新增入的说念书。但此目次与实质收书不尽相符。赵宗诚先生已指出这一问题,并从头开列了《重刊说念藏辑要》增补的书目。但赵先生的目次,亦有误列和阙漏。据莫尼卡女士统计,《重刊说念藏辑要》新增说念书共18种:
1 不雅音大士莲船经(续斗集一)
2 孙真东说念骨干金方(续虚集十二)
3 孚佑天主本传(续室集一)
4 孚佑天主东园语录(包括东园杂咏)(续壁集七)
5 析疑指迷论(奎集四)
6 太公阴符经(又胃集二)
7 五篇灵文(又胃集二)
8 张三丰真东说念主全集(续毕集七至十二)
9 灵宝大忏(柳集七至十二)
10 朝天谢罪忏(柳集十三)
11 文帝本传(星集八)
12 文帝化书(星集八)
13 关帝本传(又星集九)
14 太上说念教作业(二张集一)
15 太上三元赐福免罪解厄消灾延生保命妙经(三张集一)
16 二仙庵碑记(翼集一)
17 四川青羊宫碑文(续翼集一)
18 青城山记(翼集十)
莫尼卡女士认为,以上第5号《析疑指迷论》、第6号《太公阴符经》和第7号《五篇灵文》,均不见于骧所编三个目次(《重刊说念藏辑要总目》、《重刊说念藏辑要子目初编》和《重刊说念藏辑要续篇子目》),故应为光绪三十二年(1906)后新增说念书。又,巴蜀书社1984年影印出书的《重刊说念藏辑要》,在室集八收有《纯阳三书》。该书有一篇签字彭一清撰于民国十八年(1929)的序,故增入的时候应较晚。钞
小马大车此外,《重刊说念藏辑要续篇子目》在“张集一续”列有4种说念书:《青玄济真金不怕火铁贯(罐)斛食》、《灵宝文检》、《心香趣话》、《雅宜集》;在“翼集十续”列有3种说念书《太上依稀大路三十六部尊经续》、《太上依稀大路延寿集福消劫宝忏》、《太上洞玄灵宝玉枢调元应显尊经》。这7种书不见于《重刊说念藏辑要总目》,在已流畅的《重刊说念藏辑要》中都莫得收入。但实质上,除临了一种外,其他的书都已收入成都青羊宫重刊的《广成仪制》中。《灵宝文检》、《心香趣话》、《雅宜集》和《太上依稀大路延寿集福消劫宝忏》在每页中缝都有“说念藏辑要”字样。可见,这些书原本是筹谋收入《重刊说念藏辑要》的,自后可能因《重刊说念藏辑要》急于流畅,而莫得比及这些书透顶刊刻完了。
丁常春、李合春撰《成都二仙庵历史沿革》一文说。阎永和于光绪三十四年(1908)成仙,那时《重刊说念藏辑要》雕板使命仍未完工。继任住持王宗生等东说念主,续先哲未竟之业,至民国四年(1915)方告完工。
丁常春、李合春所说阎永和成仙时候有误。二仙庵刊刻《冠巾科仪》末尾署“中华民国四年(1915)岁次乙卯正月元旦日成都二仙庵退隐住持阎永和抄录重刊”;《玉清文昌宝忏》末尾署:“民国九年(1920)岁次庚申仲夏月二仙庵说念衲阎永和募捐重刊”。可见黄胖系列,到民国九年时,阎永和仍谢世。
本站仅提供存储工作,总共内容均由用户发布,如发现存害或侵权内容,请点击举报。